华山法师:太虚大师成长路上的关键法缘助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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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法师:太虚大师成长路上的关键法缘助力者
发布时间:202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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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法师:太虚大师成长路上的关键法缘助力者(图1)

 

太虚大师18901947是近现代佛教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与印光法师、弘一法师、虚云禅师一起被后世尊为民国四大高僧

太虚大师对近现代佛教贡献巨大。在理论革新方面,他提出教理革命、教制革命、教产革命,主张清理佛教世俗化中的迷信思想,让佛教关注现世人生。这为佛教适应时代发展指明方向,推动了佛教思想的现代化转变。

在教育推动方面,他创办武昌佛学院、闽南佛学院、重庆汉藏教理院等众多现代佛教教育机构,引入现代教育方法和理念,培养出大批具有新思维的优秀佛教人才,为佛教的传承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人才基础。

在理念倡导方面,他首倡人生佛教理念,主张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将佛教修行与现实生活紧密结合,使佛教更贴近民众生活,对近现代佛教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在国际交流方面,他多次出国宣讲佛学,开展国际佛教交流活动,并在巴黎筹组世界佛学苑,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了中国佛教,促进了佛教文化的国际交流与融合。

在爱国实践方面,他积极呼吁全国佛教徒投身抗日救国运动,组织青年护国团、僧侣救护队等,为抗战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太虚大师俗姓吕,乳名“淦森”,学名“沛林”,生于浙江海宁长安镇。他幼时家贫多病,但聪慧过人,同时受其外祖母信仰佛教的影响,早早就有了一颗归依佛门之心。1904年,他攒了几块钱后,就来到苏州小九华山寺,随士达和尚出家,取法名“唯心”,属临济宗法脉。同年9月到10月间,士达和尚携其拜见师祖奘年和尚,取法号“太虚”。同年11月,年仅15岁的他在宁波天童寺受具足戒。

太虚大师自幼即展现出在佛法学习和修行上的勤奋与天赋。受戒时,他已对课诵唱念等较为熟悉,并能在短时间内熟练背诵《毗尼日用》《沙弥律仪》《四分比丘戒本》以及《梵网经菩萨戒本》等典籍。在戒堂中,面对各种问答,他都能应对自如。有一次在戒堂演习问答中,答得完全正确的只有他一人。这种卓越的表现引起了戒和尚、教授、开堂与尊证等的注意,都视其为非常的法器。受戒后,太虚大师将出堂前去拜辞时,了余教授极加夸奖,而戒和尚八指头陀尤以唐玄奘的资质来赞许他,并嘱奘老加意维护,还作书介绍他到水月法师处学习。这使得他在一众受戒者中脱颖而出,也为他后来的佛教生涯奠定了基础。

受戒后的次月,八指头陀介绍太虚去永丰寺从歧昌禅师学经。半年时间,他即将《法华经》读诵得滚瓜烂熟,常能每日默诵《法华经》两三部。诵到极熟时,大约一点三刻他便能将七卷《法华经》诵完。此外,他还读诵《楞严经》和习作诗文。

游学返回天童寺后,太虚以学教的关系初住禅堂。

1906年夏天,时年17岁的太虚去听道阶法师讲《法华经》。道阶法师来自湖南,其口音与江浙地区差异较大。起初,受口音差异影响,再加上没有研学经文注解,导致他对于许多经义都听得一知半解。过了五六天,他终于适应了道阶法师的口音,并知道道阶法师是依据《法华会义》讲的《法华经》。于是,他研读了《法华会义》,又借阅了一些《法华经》的相关注解,并以其强盛的记闻力,将这些经义融会贯通。

因根性猛利、学习勤奋,太虚很快就广受同修僧众的交口赞誉。道阶法师遂抽太虚签,选《法华经》中最难讲的十如是句让他讲小座。经文只有几句,有些人上台只讲两三分钟就没得讲了,他却旁征博引,讲了差不多两小时。在座听者无不惊异。后来,凡是遇到小座没人讲,便由太虚来讲。讲经一期中,他总共升座七次。得益于出色的讲经表现,他被安排到法师寮居住,得以阅览更多的佛教典籍。

那年,会泉、圆瑛都住在书记竂听经。当时圆瑛29岁,比太虚年长12岁。两人在宁波天童寺的御书楼,于当年七月的等自姿日,在关圣像前订盟换帖为兄弟。圆瑛手撰盟书,文采斐然。这一事件在近代佛教史上被传为佳话。

1907年,时年18岁的太虚由圆瑛介绍,来到宁波慈溪汶溪西方寺系统阅读大藏经。这次经历对他的佛教修行和思想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太虚自传》中说:“一两个月中,我专在大藏中找《梦游集》《紫柏集》《云栖法汇》以及各种经论等,没系统的抽来乱看。一日,同住藏经阁的老法师,喟然谓曰:‘你这东扯西拉的看,不是看藏经法,应从《大般若经》天字第一函,依次第每日规定几多卷的看去,由经而律、而论、而杂部,如此方能把大藏全看一遍。’太虚耸然敬听之,从此乃规定就目力所能及,端身摄心看去。依次日尽一二函,积月余《大般若经》垂尽,身心渐渐凝定。一日,阅经次,忽然失却身心世界,泯然空寂中灵光湛湛,无数尘刹焕然炳现如凌空影像,明照无边。座经数小时如弹指顷,历好多日身心犹在轻清安悦中。数日间,阅尽所余般若部,旋取阅《华严经》,恍然皆自心中现量境界。伸纸飞笔,以似歌非歌、似偈非偈的诗句随意抒发,日数十纸,累千万字。从此,我以前禅录上的疑团一概冰释,心智透脱无滞,曾学过的台、贤、相宗以及世间文字,亦随心活用,悟解非凡。此为我蜕脱尘俗而获得佛法新生命的开始。”

也就是在西方寺阅读大藏经的这一期间,太虚认识了华山法师。当时,华山法师恰好在杭州办僧民学校,暂来藏经阁休息。两人由此结识,之后有了深入的交流。

华山法师对当时的科学知识、新思想有一定的了解。他与太虚谈到了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等科学常识,并拿出《严复译天演论》《康有为大同书》《谭嗣同仁学》等书籍让太虚阅读。起初,太虚并不相信这些新思想和书籍,但经过与华山法师十来天的辩论,积数十万言,逐渐觉得华山法师所说颇有道理,对谭嗣同的“仁学”思想更是极为钦佩。

这次相识和交流对太虚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使他转变了思想,生起了以佛法济世救人的悲愿心。这也为太虚后来积极参与佛教改革、倡导人生佛教理念以及为国家和民族积极奔走等行为奠定了思想基础。

华山法师18701918俗姓陈,乐清县城下垟郭人。昆仲三人,华山居小。12岁时,他出家于乐清静济寺。

华山法师性嗜山水,啸傲竟日,吟咏忘返,诗不留稿,随作随弃。同时,他赋性骨鲠,智慧好学,同情革命。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他同月空法师、陈耐辛等人,于乐清白鹤寺创办僧民学校,招收僧徒和贫寒子弟200多人,学生一律免费入学。他将白鹤寺的寺产90多亩田,半数充作办学经费,以宣传民主革命的《新山歌》为主要课本,向学生灌输先进思想。

当年7月,清政府筹备立宪,乐清亦召开庆祝大会,各校学生参加。僧民学校学生在会上唱《新山歌》,引起乐清知县杜光佑注意。第二年,清政府封闭该校,并通缉陈耐辛,驱逐月空法师。华山法师亦被迫离开白鹤寺,遍游海内。

此后,华山法师历登讲筵,并始终提倡创办僧校。当时,浙江众多僧校的成立皆与华山法师有所关联。

民国二年(1913),华山法师遄返白鹤寺,重兴寺宇为十方丛林。据说,民国临时总统黎元洪曾拜华山法师为师,并于白鹤寺题赐“法苑犹龙”的匾额。

太虚大师说:“华山法师在少年时,已蜚名讲肆,文字口辩俱所擅长,其诗书画亦颇堪酬应;而疏放潇洒,敏感过人,在当时的僧众中,开新学风气的先导。已于杭州与僧松风等设办僧学,交游所及,多一时言维新办学校人士。每向我力陈世界和中国大势所趋,佛教亦非速改革流弊,振兴僧学不为功。我乍闻其说,甚不以为然,且心精勇锐,目空一切,乃濡笔为文与辩;泛从天文、地理,杂及理化、政教等,积十余日,累十数万言。等见相争莫决,出为调解。我亦觉其所言多为向来的中国学术思想不曾详者,好奇心骤发,因表示愿一借观各种新学书籍。就其所携者,有《康有为大同书》《梁启超新民说》,《章炳麟告佛子书》《严复译天演论》《谭嗣同仁学》,及五洲各国地图,中等学校各科教科书等。读后,于《谭嗣同仁学》尤爱不释手,陡然激发以佛学入世救世的弘愿热心,势将不复能自遏,遂急转直下的改趋,回真向俗的途径,由此乃与华山深相契好。华山往来杭州、宁波、普陀,而时复出入西方寺者历半年之久,相见往往深谈累日。次年夏间,七塔寺请谛闲法师讲四教仪,江浙的禅讲名僧多来集听。华山欲于中有所鼓吹宣导,因与净宽力邀我亦去参加听讲。

民国戊午年191812月,华山法师于乐清白鹤寺后山麓自造塔墓,为石构三层六角双檐,并自撰塔铭:“儒者除修齐治平,惟夫释氏则性成佛,度众生外,其死本无可述。而后世不自量汉强欲为之,多方求之者,非愚即狂,饰世人耳目太史公言之详矣。余方将治塔,有请代述塔铭者,余笑而谢之,曰:不若自言之为详也。余生瓯海东岸,人民苦寒,学识浅陋,中国全舆之低点,莫此若也。童真入释,长游四方,骨董年成,犹然自矜,世间之耻与愚,亦莫我若也。小学而骄,下学而姤,恕己忧人,逆耳而怒,诸行不修,教化不普,因循于世缘,辜负夫佛祖,论名教之罪魁,莫大于余也。倏然而生,偶焉而死,六趣茫茫,四生续续,和尚口头禅,书生仁义礼,言行背驰,尚希贤哲,鬼女怀其祸胎,业风变其太素,则未来之悲观,亦莫大于始焉。特此二莫,若二莫大之伪善状,真可为墓旁之大铭颂,乃无愧造物之生我者。”

太虚大师于《华山法师辞世记》中写道:“华山法师,亦近顷佛门中有数人物也。顺世时遗嘱白鹤寺净源和尚,要余作行述并题其象。乃述曰:师乐清陈姓,年十二出家于本邑静济寺,礼某某为师。貌奇古,资性明敏,翌年就寺中听大海法师讲经,即能依所闻义,当众敷演,时人咸惊为弥天释道安再世焉。嗣具戒于某某寺某某律师,泛历讲习,所至道誉隆然,靡不以佛门龙象期之。顾操行刻厉,不以辩慧自喜。闭关静济寺,结茅天台山深处,开讲麈嘉兴之某某寺,又闭关于某某寺,而师之春秋盖三十有奇矣。以其学养之深而藏修之邃也,是以中年后应时势之繁变,开风气之先声,而神明湛湛,终无所采夺焉。

“逊清光绪之末叶,州县设教育会以广兴学堂,往往提倡僧产充学费,假僧居为学舍,全国缁刹骚然,而浙江尤甚,于是群谋抵制之法。先因日本僧传教交涉,得学部准予建设僧教育会,就僧界集款自办僧学、民学,使中国僧徒亦能自卫,不致启外人觊觎,而浙省僧教育会首先成立,师与有力焉,遂为僧学主持。嘉兴、普陀诸处之开办僧学,皆师为总其成。光绪三十四年,予始识师于慈溪西方寺。彼时,余冥心内典,不知余物,师持《天演论》《仁学》诸书,浸以熏闻,予再三持辩,往返累数万言,卒水乳交融而成莫逆。同阅藏经三月,又偕赴七塔寺听谛闲法师讲天台四教义。次春,予遂赴金陵就学祇洹精舍,盖师有以策发之也。宣统年间,师又主讲杭州灵隐寺。

“迨民国二年夏,予方在沪任编纂佛教月报事,遇师告以谋重兴乐清白鹤寺,约为他日休老地,予笑颔之。自是迄师之终凡六年,尝讲经华顶,往五台礼文殊,而兴法界胜会于都中。今日白鹤寺之荒烟蔓草,已幻成一大僧坊,佛光道声,与东南诸名刹相辉映,而师忽坐化乎是。在师诚功圆果满,萧然善逝,而期乎师方靡有涯若予者,闻之能不奭然悲乎?秋间,游杭之西湖,遇师返自都中,与予商量题冷泉诸胜,尝殷殷邀予于来岁偕往北方。谓南方软暖,祗成疲顽,必投之苦寒,乃能玉成坚刚粹美之道人风格。不图别未数月,奄尔顺无常世相,哀哉!

“师生同治庚午年月日,卒民国戊午年月日,世寿四十有九,僧腊如干,得法者如干人,得戒者如干人,得度者如干人,着有诗如干首,笔语如干首,均未成编次。白鹤寺住持净源,走告予于明州佛教孤儿院,乃摭予得之闻见者,述师生平如左,以告慕师者。”

雁荡山能仁寺 了法

2024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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